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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变不了事实，
只能决定自己要怎么因应。
我们改变不了上天发给我们的牌，
只能决定怎么打这手牌。
——兰迪·鲍许
感谢我的父母允许我恣意梦想，
盼望我子女将来的梦想也有机会实现。
——兰迪·鲍许
美国卡内基美隆大学举办“最后的演讲系列”课程，教授经常受邀思考自己人生的大限，藉此谈论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聆听这样的演说，听众总是不免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会有哪些智慧之语要告诫后人？如果明天我们就不存在人世，那么我们希望留下什么样的榜样？
兰迪·鲍许是一位热情、风趣且教学认真的大学教授，在46岁时被诊断出罹患致死率很高的癌症——胰脏癌。隔年（2007年）8月，医生说他的癌症已经转移，可能只剩下三到六个月生命。9月，兰迪教授应学校之邀发表了一场演说，而这场演说的内容，并不是谈罹患癌症后的心路历程，没有沮丧，没有抱怨，没有不舍，题目是“全力实现儿时的梦想”。这场演说让现场400个人笑声不断，也让不少人流下泪来。据美国《纽约时报》报导，至少已有一千万人上网观赏这场演讲内容。
兰迪教授所传达的讯息之所以如此撼动人心，是因为他以诚恳、幽默的态度去分享他独特的经验。他谈的不是死亡，而是人生中的重要议题，包括克服障碍、实现儿时梦想、帮助别人实现梦想、把握每一时刻……
一、说在前头
我有个工程问题。
我的身体虽然大致上还算健康，胰脏里却有十颗肿瘤，只剩下几个月可以活了。
我是三个小孩的父亲，太太是我梦想中的完美女子。我大可自怨自艾，但这么做不论对他们或是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我该怎么度过这段非常有限的时间呢？
比较容易做到的部分，就是和家人相处，好好照顾他们。趁我还在人世上，我要深切把握和他们共处的每一个时刻，并且做好各种必要的准备，让他们不至于在我离开之后不知所措。
另一个比较不容易做到的部分，则是该怎么把我未来二十年原本会教给子女的事情提前教给他们。他们现在年纪还太小，没办法和他们谈这些事。父母都想教导子女辨别是非，都想把我们认为重要的事情传授给他们，也想要教会他们因应人生中的各种挑战。我们还希望他们知道我们的人生经历，藉此指引他们过好自己的人生。为了尽到父母的这种责任，于是我在卡内基美隆大学发表了一场“最后的演讲”。
二、最后一场演讲
☆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首先感谢听众前来参加这场演讲，接着开了几个玩笑，然后说：“假如在座有人不小心走了进来，还不晓得这场演讲的背景，我爸爸以前总是对我说，一旦发现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只要看看我的电脑断层影像，就会发现我的胰脏里面约有十颗肿瘤，医生说我还可以过三到六个月的健康生活。这是我在一个月前听到的话，所以各位可以自己算算我还剩多少时间。”
我知道我外表看起来也相当健康，所以有些人可能难以想象我已经来日无多。于是，我也直接挑明了这一点。“如果我看起来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消沉郁闷，那么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我说。
我走到了讲台中央。几个小时前，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体力能够发表这场演说，现在我却觉得充满勇气与活力。我趴了下来，做了几下伏地挺身。
在听众的笑声还有意外之余的鼓掌声下，我似乎听到所有人共同松了一口气。台上的讲者不是个垂死的人，就只是我而已。于是，我终于可以展开我的演说了。
三、全力实现儿时梦想
我的儿时梦想：
●体验零重力状态
●进入国家美式足球联盟打球
●撰写《世界百科全书》里的文章
●当上柯克舰长
●赢得填充动物娃娃
●担任迪士尼梦想师
四、帮助别人实现梦想
1.时间管理
我一生中一直都深切体认到时间是有限的。我承认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都过度理性，可是我深信自己最正确的一项执着，就是对时间管理的坚持。我曾经对我的学生疾言厉色地强调时间管理的重要性，也针对时间管理发表过演说。由于我对时间管理熟能生巧，因此我确实认为自己能把这段早夭的人生过得格外充实。
①时间必须受到明确的管理，就像金钱一样。
②计划可以随时改变，可是前提必须先有计划。
③建立良好的归档制度。
④重新思考你使用电话的方式。
⑤分派工作。
⑥休息一下。
2.改过规正
教育界有一项流传已久的陈腔滥调，认为老师的优先目标就是协助学生学会学习的方法。
我认为这点确实非常重要。不过，在我看来，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协助学生学会自我评估。
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能力是什么？他们了不了解自己的缺点？他们对别人看待他们的眼光有没有务实的体认？
教师能够教给学生最有用的东西，就是帮助他们更懂得自我反思。
3.应许之地
协助别人实现梦想，可以采取大小不同的规模。可以用一对一的方式，也可以一次协助五十或一百个人，就像我们在“建构虚拟世界”那门课，或者在娱乐科技中心所做的那样。假如你有远大的志向，也有足够的自信，那么你也可以采取更庞大的规模，协助千百万人实现梦想。
我希望“爱丽丝”就有这样的效果。爱丽丝是卡内基美隆大学的软体教学工具，我正好有幸参与研发。爱丽丝可让刚入门的电脑学生——包括一般人，不论老少——轻易创造动画，藉以述说故事、玩互动游戏，或者制作影片。爱丽丝运用立体绘图与拖放功能，让使用者初次接触程式设计的印象能够比较有趣，比较不那么充满挫折感。卡内基美隆大学开放爱丽丝供大众免费使用，至今下载人次已超过一百万，而且未来的使用量预计还会大幅攀升。
五、重点是怎么过你的人生
1.大胆做梦
人类在1969年夏天首次踏上月球，当时我才八岁。我因此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时候就像是全世界的人类都获得了做大梦的许可。
大胆做梦吧。也别忘了激励你孩子的梦想。为了做到这一点，偶尔调整上床时间绝对值得。
2.别抱怨，再努力一点就好
有太多人都经常抱怨自己人生中的各种问题。我向来认为，你如果愿意把抱怨的力气拿出十分之一用在解决问题上，一定不免大吃一惊，发现事情原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3.不要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我发现有很多人都会花许多时间烦恼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果大家都不担心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和工作上的效率都可以提升百分之三十三。
我是怎么提出百分之三十三这个数字的？我是科学家，我喜欢确切的数字，只是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够提出证明。总之，就暂且假设是百分之三十三吧。
4.找出每个人最好的一面
这项美妙的忠告，是我从强恩·史诺第那里得来的，他是我在迪士尼梦想工程公司的偶像。我非常喜欢他提出这项概念的说法。“只要你等得够久，”他说：“别人就会出乎你的意料，让你刮目相看。”
他认为，你一旦对别人感到挫折，或是感到生气，很可能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强恩告诫我，这点有时候需要极大的耐心，甚至可能需要等上好几年。“不过，到了最后，”他说：“别人一定会展现出他们杰出的一面。几乎所有人都有杰出的一面，慢慢等，总有一天会展现出来。”
5.注意他们的行为，别管他们说的话
我的女儿才十八个月大，所以我现在没办法告诉她这件事。不过，等克萝怡长大之后，我希望她能够知道这一点。这是我一个女性同事给我的忠告，我觉得对天下所有的年轻女孩都非常受用。
我同事说：“我花了很长的时间，但总算想通了。男人如果对你有意思，其实很简单。完全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只要注意他们的行为就好了。”
6.别怕当第一只企鹅
你如果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至少得到了经验。
这是我利用特休到艺电公司工作的时候学到的一句话。这句话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于是我也一再对学生重复这句话。
每当我们遇到障碍，或是碰到挫折的时候，就应该要记得这句话。这句话也提醒了我们，失败不但是可以接受的，而且经常还是人生不可或缺的要素。
失败过的人知道该怎么避免失败，只有成功经验的人，反倒可能看不出陷阱在哪里。
你如果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至少得到了经验，而经验通常是你能够提供给别人最珍贵的东西。
7.重拾感谢卡的优良传统
表达感激之意，是人际互动中最简单的一种行为，效果却也最为强大。尽管我深深重视效率，但我认为寄送感谢卡还是以传统的方法最好，也就是亲笔撰写卡片。
8.周五晚上的解决方案
我比一般人提早一年取得终身职，其他资浅教授对这点似乎觉得很了不起。
“哇，你提早拿到终身职呢，”他们总会这么对我说：“你有什么秘诀？”
我说：“其实很简单。随便一个周五晚上十点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我就把我的秘诀告诉你。”
9.表达感激
我在维吉尼亚大学取得终身职之后不久，就带着我那十五人的研究团队到迪士尼世界玩了一个星期，藉此向他们表示感谢。
我总是喜欢对学生说：“你接受了别人什么样的恩惠，就把同样的恩惠散播给其他人。”搭车前往迪士尼世界，和我的学生谈论 他们的梦想与目标，就是我试图把自己受到的恩惠散播出去的做法。
10.预先准备
我总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可能面临的状况预做准备。我出门该带些什么？我教课的时候，该预期哪些问题？我帮我家人未来没有我的生活预做准备，应该备妥哪些文件？
另一种预做准备的方式，则是负面思考。
我当乐观主义者必须具备一项条件，就是要有因应世界末日的应变计划。我对许多事情都不担心，因为它们一旦发生，我早就预备好了因应的计划。
11.道歉要真诚，否则不如不道歉
道歉不像考试，不是六十分就可以及格。我总是对学生说：向别人道歉的时候，你的表现只要没有达到九十分，就不算合格。
不情愿或是不真诚的道歉，通常比不道歉更糟糕，因为接受道歉的对方会觉得这种道歉是一种侮辱。你如果对别人犯了错，就好像你们两人的关系感染了疾病。真诚的道歉就像抗生素，草率的道歉则像是在伤口上洒盐。
学生问我：“如果我道歉了，可是对方却不回过头来向我道歉呢？”我的回答是：“你没办法控制别人的反应，所以不必烦恼这种事情。”
12.说实话
我如果只能给别人三个字的忠告，那么这三个字一定是：“说实话。”如果可以再多三个字，我会在前面加上“一定要”。我父母教我：“说到就要做到。”这句话最能表达这样的概念。
诚实不只合乎道德，也是有效率的行为。社会上如果所有人都说实话，你就不必花一大堆时间查证他们的话。
13.选边站：跳跳虎或驴子咿唷
我向卡内基美隆大学校长杰瑞恩·柯享提到我要发表最后演讲的时候，他说：“请告诉他们怎么让人生充满欢乐，因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答道：“这点我做得到，可是这有点像是叫一条鱼谈水的重要性。”
我的意思是说，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不让自己充满欢乐。我虽然已经来日无多，却还是过着充满欢乐的生活。而且，在我剩下的 每一天，我都会继续享有欢乐，因为人生就只能这么过。
我很早就理解到了这一点。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必须做出一项决定。在米恩（A. A. Milne）创作的小熊维尼卡通当中，他以不同人物充分象征了人生中的这项决定。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抉择：我要当热爱欢乐的跳跳虎（Tigger），还是自怨自艾的驴子咿唷（Eeyore）？选边站吧。我认为自己在这两大阵营之间立足点非常明确。
14.看待乐观的方式
我得知自己罹患癌症之后，其中一位医生给了我一些忠告。“有一点很重要，”他说：“就是你要假装自己好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活。”
在这方面，我早就超越了他的标准。
“医生，我刚买了一部新的敞篷车，还做了结扎手术，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不是逃避现实，只是对人生无可避免的尽头保持清明的观点。我努力把握时间，是因为我的死期已经不远；但也正因我还活着，所以我要充分发挥活力。
六、用自己的方式退场
1.我对孩子的期望
我有好多话想要告诉我的孩子，可是他们现在还太小，没办法理解这些话的意义。狄伦刚满六岁，罗根三根，克萝怡只有十八个月大。我希望孩子们能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有哪些信念，以及我对他们各个方面的爱。以他们目前的年龄，说这些他们一定都听不懂。
我希望孩子们能够了解我有多么不愿意离开他们。
一想到他们年纪较大之后不会再有父亲陪伴在身边，我就觉得心如刀割。我洗澡的时候常在浴室里面痛哭，但我心里想的不是“我不会有机会看到他们做这件事”，或者“我没机会看到他们做那件事”，而是想着他们身边不会有父亲陪伴。我比较在乎的不是我自己会失去什么，而是他们会失去些什么。没错，我一部分的哀伤确实来自于“我将没有机会，我将没有机会，我将没有机会……”，可是有更大一部分却是为了他们而感到难过。
我对三个孩子都是全心疼爱，但我爱他们的方式又都各自不同。我希望他们能够知道，只要他们活着一天，我就会深爱着他们。我会的。
不过，由于时间有限，我必须想办法强化我和他们的情感连系。所以，我和每个孩子都各自建构了不同的回忆。我拍下了影片，好让他们看到我述说他们对我有多么重要；我也写了给他们的信。此外，我也把最后的演讲的录影——还有这本书——当成我能够留给他们的纪念。
所以，我对儿女的期望非常明确：我希望他们找到自己的道路，由此通往充实的人生。由于我以后没办法陪伴在他们身边，因此我要清楚指出这一点：孩子们，不要浪费力气猜想我希望你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你们成为你们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我只会鼓励我的孩子以活力与热情找寻他们的方向，而且，不论他们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希望他们觉得我就陪伴在他们身旁。
2.洁伊生日快乐
对抗过癌症的家庭都知道，照顾者通常都会沦为配角，病患能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因为他们才是众人关怀与同情的对象。照顾者得负责各种繁重的杂务，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痛苦与哀伤。
我太太洁伊不但必须看护我这个癌症病患，还得照顾三个小孩。所以，就在我准备发表最后演讲的时候，我也下了个决心。这场演讲如果是属于我的时刻，那么我就要设法让大家看到我有多么爱她，多么重视她。
由于演讲的前一天是洁伊的生日，因此我在后台安排了一个只插着一根蜡烛的生日蛋糕，摆在一张活动桌上。洁伊的朋友克丽雅·施吕特尔（Cleah Schlueter）把蛋糕推出来之后，我随即向听众解释道，因为我没有好好帮洁伊过生日，所以认为自己如果能够找到四百个人帮她唱生日快乐歌，应该能够让她开心。所有人热烈鼓掌，然后开始唱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这时才想到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赶紧补充道：“她的名字叫洁伊。”
“洁伊生日快乐……”
那个场面真是美妙无比，就连在隔壁的旁听室里透过萤幕观看演讲转播的观众，也都一同高声唱歌。
就在所有人都唱着歌的时候，我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洁伊。她坐在前排，一面用手抹去泪水，同时脸上挂着意外的微笑。她看起来是那么动人，又害羞又美丽，又开心又感动……
洁伊和我讨论了许多事情，努力在心理上接受我离开之后她必须面对的生活。用“庆幸”两字形容我的处境未免有点奇怪，可是我心底有一部分确实对于自己不是突然猝死感到庆幸。因为罹患癌症，我才有机会和洁伊进行这些重要的谈话。我的人生如果是在心脏病发或者车祸当中戛然而止，我们就不可能有谈话的机会了。
洁伊和我非常努力经营我们的婚姻，我们愈来愈善于沟通，愈来愈善于体察对方的需求和长处，也在彼此身上发掘了愈来愈多的优点。所以，一想到在往后的三十或四十年间，将不能再继续体验这段丰富充实的婚姻，我们就深感难过。我们过去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未来却不能享有这些努力的成果。尽管如此，这八年的婚姻仍是我们人生中最珍贵的财产。
我们曾经在床上哭到睡着，然后醒过来继续哭，我们之所以撑得过来，一部分的原因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必须处理的事务。我们不能崩溃，我们必须获得睡眠，因为每天早上至少必须有一个人起来为孩子们准备早餐。我要郑重宣布，那个人几乎总是洁伊。
有时候，洁伊会对我说些我无法回答的话。她说：“我没办法想象以后在床上翻过身来却发现你不在旁边。”还有：“我没办法想象自己带着孩子们去度假，而你竟然不在我们身边。”还有：“兰迪，你最会规划事情了，以后我要找谁做计划？”
我不担心。洁伊绝对能够好好规划未来的生活。
在听众为洁伊唱完生日快乐歌之后，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不过，就在我把洁伊唤上台，看着她走向我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股本能的冲动。我猜她也是。于是，我们互相拥抱亲吻，我先是吻她的嘴唇。接着又吻了她的脸颊。听众不断鼓掌。我们虽然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却觉得他们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我们互相拥抱的时候，洁伊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求求你不要死。”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好莱坞电影里的对白，可是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我只能更用力抱紧她。
3.梦想会自己实现
我上台一个小时之后，就因为化疗的副作用、长时间的站立，以及情绪上的起伏，而觉得筋疲力尽。
不过，我同时也觉得平和而满足，我的人生已经达到圆满的终点。我在八岁的时候列出了儿时梦想的清单，三十八年后，这份清单又帮助我说了我必须说的话，而且也让我撑了过来。
在演说接近尾声的时候，我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回顾了先前提出的几项要点。然后，我提出了总结，但不只是一项直截了当的总结，你可以说我为听众准备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
“所以，今天谈的内容是实现儿时梦想，”我说：“可是你们发现了其中的假动作吗？”
我暂停了一会儿。全场一片静默。
“重点不在于你要怎么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是在于怎么过的你的人生。你如果以正确的方式度过人生，上天自然会眷顾。梦想自己实现。”
我换了下一张投影片，萤幕上出现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第二个假动作？”
我接着告诉他们：这场演讲的对象不只是现场的听众，“而是我的子女”。
我播放了最后一张投影片，是我站在家里的秋千旁所拍的照片。照片里的我，右手抱着面带微笑的罗根，左手抱着甜美的克萝怡，狄伦则开心地跨坐在我的肩膀上。
兰迪·鲍许2006年发现有胰脏癌，2007年8月医生诊断尚有三到六个月生命，9月发表了“最后的演讲”。2008年7月25日逝世，享年47岁。
想要亲自感受兰迪“最后的演讲”的欢乐与哀伤可上网the last lecture。要想了解他的健康报告→Read Randy’s Blog and health report，也有中文翻译，不过不要忘了带一盒面纸。
摘自： 《最后的演讲》
兰迪·鲍许 杰弗利·札斯洛 著
陈信宏 译
方智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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