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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幸福感超高的女人。我们所处的行业呢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行业。” ——赫思佳 “I am a happy woman. Our industry is a very promising industry” – He Sijia 在方正阿帕比工作那么多年，赫思佳精神状态依然非常饱满。“我是幸福感超高的女人。我们所处的行业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行业，所以每天都很开心。”她说。  和赫思佳交谈，记者的感觉很放松。她热情、语速快，显得欢快和十分开朗，在交谈中也乐于倾听并善于肯定别人。虽然她在陈述一些事情的时候也会顾及到一些公司利益而略有保留，但大部分时候都不去刻意隐瞒什么。在国有企业中，这么年轻、开放和有自由气息的领导者似乎并不多见。 她说话的时候甚至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俏皮，比如说两个东西是一样的时候，她会用“一样一样的”这样略为轻松搞笑的表达方式。 有所为，有所不为 方正集团在中国当然是非常知名的企业，但是方正阿帕比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可能还是有点陌生。这是什么原因呢？赫思佳告诉记者，11年前方正阿帕比成立的时候，公司有一个定位：为数字出版产业链上各方的公司提供技术服务。“因为我们本身定位的缘故，在大众中的宣传不大多，但是中国乃至全世界做数字出版的公司和图书馆等没有不知道我们的。”赫思佳自豪地说。“我们在全球同行中的品牌形象非常高，有技术优势、品牌优势，和商业信誉的优势。” 其实也有不少诱惑，互联网产业的变化很快，而很多公司可能会一窝蜂地去追逐最新的热点。比如去年团购网站的群雄蜂起，现在很多互联网公司又去扎堆地做手机。方正阿帕比的团队却一直坚定地坚持着他们最初的商业理想。“我们认为这个行业就是需要细分的。越往下做越需要细分。只有细分了，更专注地做，我们才能提供更高质量的技术和服务。什么都做你就很难顾得上所有的层面。”赫思佳强调说。 看来，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赫思佳和她的团队显示了某种“淡定”。 “阿帕比”和“赫思佳” 阿帕比这个词听起来像个外国名字，它到底是怎么来的呢？“阿帕比，其实是作者、出版者、渠道、读者、互联网五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组合起来的一个新词——“apabi”。我们的最初的想法是想成立一家公司，把那个数字出版的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连在一起，提供完整的解决方案。”赫思佳解释道。再后来，阿帕比的概念的含义变得更加广了。现在中央和地方的一些政府机构都采用了方正阿帕比的技术进行电子公文的处理，这样阿帕比的业务就延伸到出版业之外，赫思佳他们用另外五个单词来代替原来的五个单词，于是，“apabi”又有了一层意思为“致力于无纸化应用”。 和这个“洋名字”相映衬的，方正阿帕比在国际化方面做的是比较好的，像企鹅等世界著名出版集团和阿帕比都有合作。方正阿帕比在国外同行内的知名度也相当高。 有趣的是，“赫思佳”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有点“洋味儿”。赫思佳的妈妈出生于上海，小学中学都在上海的教会学校念书。1972年赫思佳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先给她起了一个英文名字，就是电影《飘》里面的女主人公郝思嘉（又译为斯佳丽）的英文。后来需要其中文名的时候，赫思佳的爸爸就想，“赫”和“郝”也相差不远，就顺延着起名为“赫思佳”了。而且，“思佳”还有个含义就是“思想好”，还符合时代的主旋律。 所以看起来，赫思佳从一出生就“国际化”了。而事实上，她未来的生涯也确实比较“国际化”。大学毕业以后就进了外企，工作五年以后又出国留学了两年。 那段海外读书经历给赫思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希腊爱琴海的阳光至今让她留恋，而严格的教育制度却一度让她压力很大。“在国内，不管是考试也好，写论文也好，总比较容易想办法通过。但在这里不行，老外的课很难混。每门课都要写小论文，写得不合格的话老师就会让我们去重写。”不过这也树立了赫思佳的更为严谨的学习态度，她后来对每一门课都很认真。另外，虽然学习很“痛苦”，她还是觉得有乐趣，她发现外国老师讲课的方式和中国的老师很不一样，很有启发性，带给她不一样的思维方式。 在2001年，正是外企在求职市场上比较热门的时候。既然先前有在外企工作的经历，以及外国留学的经历，为什么赫思佳回国后会选择方正这样一家中国企业呢？她说：“这个事情说起来挺有意思的。我以前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爱国主义者，但留学的时候可以亲身感受到某些外国人对中国人有偏见，爱国心给激发起来了。”原来，曾经有个国外老师在课堂上问赫思佳“（在中国）你吃得饱吗？”，这让她很尴尬，而居然有很多同学用特别相信的眼神看着她，期待着她回答这个让人不适的问题。赫思佳回国后，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坚决不给老外打工，而是一定要为中国公司工作，用技术和实力赚外国人的钱。于是她就应聘到方正来了。 不消说，当时的国企和外企不管在薪酬待遇还是管理制度和管理文化方面，都是有不小的差异的。赫思佳刚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她想的是更大的方向，没有为一些小小的不如意的事情分太多心，加上领导对她比较支持，给了她一个较为宽松的环境，她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方正的品牌是很好的，特别在印刷出版领域，国内没有第二个能和它相比的公司。另外，数字出版真的是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可以说它改变的是未来人类文明的传播方式，能影响每一个人的生活和每个人生命中的一些东西。这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是一个朝阳产业。因此，方正阿帕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特别吸引我。” 赫思佳的判断是对的。目前，方正阿帕比经过十多年发展，已经在数字出版的上下游做好了布局。在数字出版的上游，即出版商方面具有90％的市场占有率。在数字出版的下游，如图书馆，国内只要比较成规模的，基本上都是方正阿帕比的客户。现在海外也有很多学校和图书馆是阿帕比的用户。而广大合作伙伴对于他们的技术、商业模式和商业信誉的认可，已经给赫思佳和她的同事们带来很大的成就感。 快乐周末和快乐总经理 赫思佳不是张扬的人，浑身带着一种自然和快乐的气息。“我们这个团队相处都十分融洽，我每天上班都是很高兴的。”她说。 记者也了解到，在方正阿帕比，除了一些新进来的人不了解情况，其他员工都对他们这位总经理都直接叫“思佳”。这似乎在某一侧面上说明了方正阿帕比建立了相对自由、平等和相互尊重的企业文化。 “我们整个公司都没有什么严格的等级的感觉，企业文化提倡的是平等、自由、开放，但是要高效率。在讨论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反驳我，但是一旦是公司总办会决定以后的事项，那就一定要坚决执行。”赫思佳说。 赫思佳认为金钱不是激励员工的最重要的因素。企业有凝聚力，还要靠平时的交流和企业的文化氛围等等。 方正阿帕比现在每两周都有一个叫happy weekend（快乐周末）的活动。由每个部门轮流来设计一个活动形式，然后全公司的人来参与。许多节目可谓是妙趣横生，比如他们曾经模仿现在最热的电视节目《非诚勿扰》、《非你莫属》等做现场游戏。去年的一次活动中，赫思佳和其它管理层人员扮演了求职者的角色，而员工们则扮演老板，面试并刁难赫思佳等公司高管，场景自然十分火爆，笑点频出。 据阿帕比品牌管理部总经理苗壮介绍，公司会记住每个员工的生日，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生日会，给当月过生日的人发生日卡片，集体点生日蜡烛、切生日蛋糕。阿帕比公司还设有广播站，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会有半个小时的广播时间。在紧张的工作之余，这个团队常洋溢着一种年轻、活泼的氛围。 年轻人其实最喜欢的还是不断探索和尝试新鲜的事物，而阿帕比给了他们这方面的满足。赫思佳介绍说，“我们的事业是根据这个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发展不断地变化的。比如刚开始我们只做电子书。后来，我们又做了数字报纸，再后来，我们又做了在线的艺术博物馆，也尝试了建立不同学科专业的数据库的综合解决方案，打破了以前单一的产品的概念。我们总是想去打破一些条条框框，不断进行产品的创新、服务的改良。” 在阿帕比，“头脑风暴”是常见的事情，新的想法和新的做法也不断冒出来。比如，阿帕比的员工想到，现在有许多现当代艺术家有很多作品分散在各地，他们自己都未能收集整理过，方正阿帕比是否能做这个事情呢？于是，他们做了“中国艺术博物馆在线”这样一个重要的产品。再比如，阿帕比的人也留意到国内有很多收藏爱好者，喜欢收藏火花、烟花（香烟包装）、连环画、电影海报等，如果方正阿帕比能把这些资料收集起来，做成一个电子数据库，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情。于是，他们又开始去尝试。就这样，对于赫思佳们来说，工作成了一个不断创造、不断发现、其乐无穷的过程。“我们去年还推出了‘云出版服务平台’这么一个商业模式，这是全世界都没有的，现在美国也跟着我们这么做。国外的几大合作伙伴都在跟我们这个模式在走。” 毋庸讳言，现在的方正阿帕比也面临着国内的产业环境（比如版权保护）不成熟等种种不利因素，而且随着网络化和数字化的不断推进，国外一个大公司以及一些新兴的公司挟带着资本的优势在不断挺近数字出版领域，势必也给阿帕比带来一定的压力。赫思佳坦诚，目前的方正阿帕比的薪酬水平可能比不上一些国外的大公司，甚至曾有大公司开二倍、三倍的薪酬来方正挖人。“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我们这里的所有的核心员工都还在都没有走。”赫思佳说。显然，这群年轻人因为共同的理想、理念，并因为良好的企业文化，正紧紧凝聚在一起，共同向未来进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