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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至关子钞版研究》(二)宋代最后一种纸币——关子考述

时间:2010-05-06来源:科印网作者:施继龙、李修松

  宋代交子是纸币的滥觞软件,它是由民间发明的,时间约在公元10世纪末。交子之后,宋代政府印刷发行了大量纸币,延续了250余年,其种类之多、数量之巨今已无法统计。宋代最后一种纸币是南宋景定年间发行的金银见钱关子收纸,简称“关子”。需要强调的是,关子的概念在宋代非常宽泛[1],在初期只是官司间往来文书的一种称谓,后来逐渐演变为会计、贸易、税收、支领货物、开垦土地等的凭证[2],并在长期的使用中才发展成为纸币的一种。本文仅讨论作为纸币的关子。
  金银见钱关子产生于南宋末年。由于会子发行无度数码印刷机,市面上流通的会子多达数亿贯[3],政府无力承兑,通货膨胀已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而此时蒙军挥师南下,步步进逼曼罗兰,宋廷岌岌可危,已处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中。不得已于景定五年(1264年)发行新钞,取代会子。关子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文献中对关子发行背景记载尤为详尽,如:
  《宋史·叶梦鼎传》:景定四年,丞相贾似道欲造关子中国印刷企业强,罢十七、十八两界会子,梦鼎以为厉民,乃止十七界。
  《宋史·贾似道传》:复以楮贱作银关,以一准十八界会之三。自制其印文,如“贾”字状行之胶印,十七界废不用。银关行,物价益踊,楮益贱。[4]打样
  《宋史·理宗纪》:乙丑,诏行关子铜钱法,每百作七十七文足票证印刷,以一准十八界会之三。
  《宋史·度宗纪》:(景定五年)十二月辛丑,诏改明年为咸淳元年,行铜钱关子,率贯以七百七十文足。
  《宋史·吕沆传》:(咸淳元年)及理宗崩,似道矫诏废十七界会子包装材料,行关子,沆力言非便。似道大怒,调将作监簿,急令言者论寝。
  《宋史全文》:(景定五年十月)乙丑,诏:物贵原于楮轻PS版,楮轻原于楮多。今以见钱关子复中兴旧法,每百七十七足陌,以一准十八界楮三千,革钱楮亏折之弊。其官吏诸军券请,并以见钱关子全给。似道请秤提楮币供水/润版,口口金银见钱关子,以一准十八界会子之三,十七界废不用。关子之制,上黑印,宛如“西”字绿色印刷,三红印相连如“目”字,其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如两脚,宛然一“贾”字也。
  《宋季三朝政要》:景定五年元旦,造金银见钱关子人物,以一准十八界会之三,出奉宸库珍货收弊楮,废十七界不用。其关子之制,上黑印如“西”字,中三红印相连如“目”字制版,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关子行,物价腾踊。
  《续资治通鉴·理宗纪》:(景定五年九月)似道又以物贵由于楮贱,楮贱由于楮多,乃更造银关。每一准十八界之三拼版,出奉宸库珍货,收弊会于官,废十七界不用。其制,上一黑印如“西”字,中三红印相连如“目”字流程,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自银关行,物益贵而楮益贱。版材
  《齐东野语·景定彗星》:(景定五年)十月乙丑,忽闻圣躬不豫,降诏求医。丁卯PS版,遗诏升遐。而金银关子之令乘时颁行,换易十七界楮券。物价自此腾涌,民生自此憔悴矣。
  《钱塘遗事·银关先谶》:景定甲子,贾相当国,造金银见钱关子发展史,时十九界矣,以一准十八界之三,废十七界不用。其关子之制,上黑印,如“品”字;中红印三胶印机,相连如“目”字;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银关之上,列为宝盖幢幡之状,目之曰金幡胜,以“今代麒麟阁行业法规,何人第一功”为号。大兵下江南,如入无人之境,人以为谶,信然。
  《梦梁录·都市钱会》:至咸淳年间,贾秋壑为相日柔印,变法增造金银关子,以十八界三贯准一贯关子,天下通行。自因颁行之后,诸行百市,物货涌贵《中国印刷蓝皮书》,钱陌消折矣。
  《论近世钱说》:贾似道创行关子,以一准十八界之三,废十七界,一旦国亡,一千二百万贯铜钱及祖宗之藏制版,与夫健康行宫之藏,何啻千万,并为弃物。
  《续文献通考·钱币考》:银关行,物价益踊,楮以贱。王圻曰:关子之制其他,上一黑印如西字,中三红印相连如目字,下两旁各一小长黑印,宛然一贾字也。
  《宋史·食货志》:咸淳四年,以近颁见钱关子行业法规,贯作七百七十文足,十八界每道作二百五十七文足,三道准关子一贯,同见钱行使。公私擅减者,官以脏论上海宏景,吏则配籍。五年,复申严关子减落之禁;(咸淳七年)行在纸局所造关子纸不精,命四川制司抄造输送,每岁以二千万作四纲。软包装
  《元史·叶李传》:宋景定五年,彗出于柳流程,理宗下诏罪己,求直言。是时,世祖南伐,驻师江上,宋命贾似道领兵御之。会宪宗崩数字印刷机,世祖班师,鄂州围解。似道自诡以为己功,因复入相,益骄肆自颛,创置公田、关子其他包装,其法病民甚,中外毋敢指议。
  此外据卫月望先生考证,《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咸淳遗事》、《徐文惠公存稿》、《宋史·洪天钖传》、《阆凤集》、《文山文集》、《陵阳先生集》、《左史谏草》、《咸淳毗陵志》、《先天集》、《桐江集》、《癸辛杂识》等文献也记载了关子发行的有关情况[5]
  从以上引述的几段文献来看,关子是由贾似道主持发行的。其发行的目的是收兑急剧贬值的十八界会子,关子与十八界会子兑换比例为1:3。《齐东野语》载“……金银关子之令乘时颁行其他,换易十七界楮券”,参考上述引文可知,已“废十七界不用”,应是收兑十八界会子,而不是“换易十七界楮券”。文献记载的关子纸币名称有“银关”、“关子”、“金银见钱关子”、“金银关子”、“见钱关子”之别饮料包装,应指同一物,只是记述详略不同而已。如《宋季三朝政要》先称“金银见钱关子”,复称“关子”,《钱塘遗事》也是先称“金银见钱关子”,后称“银关”。可见“银关”、“关子”、“金银关子”、“见钱关子”应都是“金银见钱关子”的简称。从“出奉宸库珍货收弊楮”的记载来看金属包装,发行关子是以内府“奉宸库”所出金银珍货为准备金的。此外,综合上述文献记载可知,关子的形制大致是:其上为“宝盖幢幡之状”,以“今代麒麟阁,何人第一功”为号惠普,此外还用印六颗,三颗黑印、三颗红印,排列成“贾”字状,其版式设计可能与贾似道有关。当纳利
  关子发行于景定五年(1264年),但月份诸史记载不同乳品包装,有正月、九月、十月之别,对比上述文献用词可知,正月“造”、九月“更造”、十月“颁行”,可能从正月开始设计、制版、印刷,直到当年十月丁卯理宗驾崩电子商务,贾似道假理宗遗诏,“金银关子之令乘时颁行”。由于宋末社会危机严重,纸币信用极差,关子一经投入市场便遭遇贬值,“关子行折页,物价腾踊”即是写照。咸淳元年(1265年)五月曾停止印造[6],此后贾似道又“变法增造金银关子”,关子一直使用到宋亡。关子发行后,一直与会子并行[7],更加剧了会子的贬值德鲁巴,甚至十八界会子二百贯连一双草鞋也买不到[8]。元灭南宋后,用元代发行的“中统元宝交钞”收兑关子,其比例为1:50[9]
  《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记载关子印造量为二千万贯[10],实际发行量可能远远不止此数。如《宋季三朝政要》载,“咸淳十年(1274年)十二月癸亥供墨,诏贾似道都督诸路军马,于封桩库拨金十万两、银五十万两、关子一千万贯,充都督府公用”[11],一次性就拨给贾似道一千万贯作为军费。但由于贾似道畏战,在德祐元年(1275年)二月二十三日与元军对峙时潜逃曼罗兰,所用军费“官诰、金、银、关(子)、会(子)船一皆遗失”[12]。又如《宋史·食货志》载,咸淳七年(1271年),“以行在纸局所造关子纸不精,命四川制司抄造输送,每岁以二千万作四纲”CTP,四川制司每年输送印关子纸即达二千万张,可见其年印刷量之大。此外,从发行关子的目的来看,是为收兑急剧贬值的十八界会子,而十八界会子的发行量约二亿余贯机构/组织,按1:3的比例收兑,关子的发行量也远不止二千万贯,所以二千万贯可能只是年发行量,其实际发行量要多得多。总论
  [1] 秦子卿,略论南宋纸币“关子”扫描,收录于:中国钱币学会编,中国钱币论文集,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85
  [2] 刘森,宋金纸币史喷墨,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93
  [3] 仅十七、十八界会子的发行量即达6.5亿贯,考证见:全汉升,中国经济史论丛,香港:新亚研究所媒体,1972;刘森,宋金纸币史,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93;叶世昌,论会子字库,收录于:安徽省钱币学会编,东至关子钞版暨两宋纸币,合肥:黄山书社,2005年10月
  [4] 楮,宋代纸币一般用楮纸认证,故“楮”代指纸币;会,指会子,下同;十七界、十八界是会子的界分。
  [5] 卫月望,“关子”钞版及其它,安徽金融研究(增刊)覆膜,1987(2)
  [6] 《咸淳临安志·会子库》:在本务。绍兴三十一年,诏临安府置会子务,隶都茶场。悉视川钱法行之,用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钱端礼之请也。中经省并以榷务门官兼领。绍定三年复,五年因毁重建。以都司官提领印前设备,工匠凡二百四人,日印则取纸于左帑,而以会归之。自咸淳以来,朝廷措置住造钱关止于元年之五月,十八界止于三年之三月。
  [7] 《咸淳临安志·会子库》:自咸淳以来数字印刷机,朝廷措置住造钱关止于元年之五月,十八界止于三年之三月。胶印
  [8] 《桐江集》:以更易关子以来,十八界二百不足以贸一草履,而以供战士一日之需 ……饥寒窘用,难责死斗。
  [9] 彭信威字库,中国货币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5
  [10] 卫月望,“关子”钞版及其它,安徽金融研究(增刊)报纸印刷,1987(2)
  [11] 又见于:《续资治通鉴》:(咸淳十年,1274年)癸亥,诏贾似道都督诸路军马。时鄂州既破,朝廷大惧。三学生及群臣上疏,以为非师相亲出不可。似道不得已其他,始平都督府于临安,以孙虎臣总统诸军,以黄万石等参赞军事。所辟官属,皆先命后奏,仍于封桩库拨金十万两出版,银五十万两,关子一千万贯,充都督府公用。
  [12]《心史》:始平章贾似道出师,谋入安庆山城开都督府,时大军至京口油墨,报文虎以安庆叛,似道失望,大军不可前进,遂提兵止驻鲁港,就舟中开督府。尚召夏贵领兵至军前雅昌,诸将亦至,俱未见功,独拜孙虎臣升节度使,俾统领军马。诸将不伏,夏贵竟领兵归庐州。似道遣宋京使鞑军前政府政策及监管,甘偿岁币。伯颜问曰:“大宋出师,谁为大将?”京以虎臣对,伯颜及刘整、吕文焕辈意皆欺笑。伯颜忽问叛去将臣曰:“行在何时可得?”吕文焕曰:“内地虽近,有军有粮,非三四年攻击不可得。”范文虎曰:“内地虚弱电子商务,不足应敌,驱兵而入,可即得之。”伯颜乃信用文虎。文虎为鞑前驱。虎臣亦领先锋前进,遇文虎船,交相诟油墨,为文虎贼船所捎。又报贼兵乘夜已偷渡鄱阳湖东,凶势已迫,虎臣竟走回,号令不明,军势自乱。廿三日评奖,虎臣与似道密语移时,似道惊疑失措,虎臣怀惧不肯负荷死战,一矢不发,似道、虎臣各船遁走。诸军俄失似道、虎臣所在显影,廿八万正券兵,一时俱溃散。似道舟飘于真州朱金沙,淮东阃臣李廷芝遣兵救似道入扬州城,官诰、金银、关会、船一皆遗失。虎臣遁归泰州,堂吏翁应龙持都督府印遁归行在。江右阃臣黄万石叛华光精工,密信降鞑,反一一截取朝廷调兵省,尽持示鞑。万石即剃三搭辫发,胡服。饶州守臣唐震叛,延鞑酋入糊盒,皆南人,疑为强盗,伪曰鞑兵所袭,即杀贼反正,贼再至认证,唐震与贼战,城陷为贼杀。江东提刑谢枋得降贼,后挟邓、傅诸洞民兵反正,杀贼甚多,示榜主张大宋气数甚力。色彩


施继龙专栏

总访问量:62060 更新时间:2011-10-11 09:02:58

简介:理学博士,北京印刷学院印刷与包装工程学院教师。现专职从事古代印刷(印刷材料史、印刷技术史)方面的研究与教学。中国印刷技术协会印刷史研究委员会常务副秘书长、中国青铜研究会副秘书长。已出版专著1部,发表论文约40篇,获得发明专利1项、实用新型专利1项。曾获国际科技考古学会Martin Aitken Prize、中国人民银行总行“银行科技发展奖”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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