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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往事:在重庆新华印刷厂的光辉岁月

时间:2019-01-17 09:36:40来源:包装地带

  今年90岁的戴光斗先生曾任重庆新华印刷厂厂长。戴光斗祖籍广西桂林,1942年进入因抗战撤至桂林的《大公报》社当印刷学徒,在《大公报》这个文化大家庭中一路成长。1944年9月12日,印制桂林大撤退前《大公报》最后一期报纸后,戴光斗九死一生,随报社最后一批员工逃往重庆。1949年后,戴光斗随《大公报》印刷厂并入新成立的重庆新华印刷厂,完成过《红旗》杂志在重庆和北京同时印发、7个月内印制十卷本《巴金选集》并同时上市等不可能的任务,颇多建树。我们将用三期专栏打望戴老爷子传奇般的大公和新华印务生涯。

  粗鲁人

  戴光斗1945年9月到重庆《大公报》,就住在佛图关下李子坝的大公报印刷厂职工宿舍里面。他说:“听说重庆《大公报》原来在白街,遭日本飞机轰炸了,才搬到李子坝。重庆环境,我根本不熟。重庆人一讲话就‘给老子给老子’的,我也很不习惯。后头我认识了厂里打纸型的唐炳铎,他是天津《大公报》的老人。他觉得我比较斯文,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就聊天。我说重庆人怎么搞得这么粗鲁?他说你不要这么说,自古巴蜀出了很多文明人。我也觉得他说话跟一般的工人师傅不一样,有点板眼。他说你还是读点书,写写日记。他借我看的书是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在大学》,很接近我的生活,对我的触动很大。”

  唐炳铎思想比较进步,跟新华日报的女记者杨刚很熟。“有一天,唐炳铎对我说,你应该换个工作。他想把我介绍到新华日报去。当时在重庆,要进新华日报工作的人,必须有杨刚的名片和签字,碰巧她刚到美国去了,这事就没干成。抗战胜利后,老唐就第一批复员回天津去恢复《大公报》了。他走的时候,我哭得不得了。”

  野球队

  桂林《大公报》和重庆《大公报》的感觉,好像是两回事了。“桂林《大公报》是一个大家庭,到了重庆就不一样了,工人是工人,职员是职员,分得清楚得很。工人的厕所,职员的厕所,那是绝对不能搞混的,职员的工资也比工人高得多。”

  但戴光斗的工资一个人用,也绰绰有余,还养了一个野球队。“我的业余爱好就是打篮球。在桂林,我是从小在街上踢野足球。广东有个球王叫李惠堂,40年代,他在桂林踢球的时候,我们就跟到他的屁股后面转。重庆很不容易找到平坝子,所以打篮球比较盛行。当时重庆有个很有名的辎重16团篮球队,在全国打得很好的,我们《大公报》有一个球队,在重庆也打得不错。我们也想打篮球,但跟不上他们的水平。我就承头和师兄弟自己组织了一个球队,因为我花的钱最多,他们就说干脆你取个戴光斗球队,我说那不行,就取了个名字叫迈。当时重庆,这点很好,你组织了一个球队,只要到夫子池运动场去报名,礼拜天就安排你比赛。我们也去比赛过,我打前锋,打一场输一场。”